第七天 其顺市集
送走了那位小伙子，我同牛叔并肩向村中走去，可晚上在哪过夜又成了一个难题。跟随牛叔一同回去，土伯伯那里我还没有告别，我也很是纠结。
这时，牛叔扭着他那僵硬的脖子对我说，一起前往土伯伯家，和他说一声，也好让他放心。
当我同牛叔顺道来到土伯伯家门口时，听到屋内有人说话，我们仔细一想，还是不进去打扰伯伯工作了，便起身准备离开。离开的同时，我还盯着那透明救济箱看了两眼，钱币的高度应该是和原来一样了。
当我跟随牛叔来到家门口时，我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怪味，说是臭味也不臭，说是腥味也不腥。当我来到大院内，差点没笑出来。院墙边是用砖头盖的一小排房，我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知道最左边是三只猪，体积不小，我并不是看到三只猪想笑，而是最右边牛棚下的两只黄牛，好家伙，我边想边笑，牛叔姓牛，家中养牛，马叔家是不是该养马了。我壮着胆子问了一下牛叔，谁成想，马叔家真的养了两匹高头大马，好嘛！改日我一定要去看一看。
我径直来到牛棚边上，伸手去抚摸其中一只的脖颈。那两只黄牛十分温顺，并没有因为我伸手抚摸而感到恐惧，反而用舌头舔舐我的手背。我从一旁凹槽边抓起两把青草，并放在它们嘴边，它们张开大嘴，将青草瞬间消灭掉了。
“尔中！开饭啦！”
我正和黄牛玩耍交谈，屋里传来牛叔响亮地喊叫声。
当我在餐桌旁坐下时，看着眼前的菜式，油菜，菠菜，鸡蛋韭菜，就这么一个韭菜还粘点鸡蛋。我并不是说牛叔抠门或是什么，而是牛叔养着牲口却不吃肉。
“牛叔，您也不吃肉吗？”
“是啊，几乎不吃肉了。”只见牛叔挺着头颅，其实也不是刻意挺着，因为他的脖子僵硬，才导致的头颅一直是挺着的。
“您是对肉类过敏吗还是…”
“其实早先，我们家都是杀牲口的，我反而见不了这么血腥的场面，我认为屠杀生命是一种罪过，后来，我的父亲逼着我做这行，我也不得已而为之，也就是从这个时候，我开始制止自己吃肉，甚至少吃，几乎不吃。”
饭后，牛叔拉着我来到了卧室衣柜旁，我以为是要给我拿一件换洗衣服，谁成想，牛叔拿出几条颜色各异的丝巾，让我从中挑选一件，我随即拒绝了牛叔。
“啥意思？牛叔？咱大男子汉也给脖子上系条丝巾？”
“明天是咱其顺山村的市集，这是这儿的风俗，赶集一定要左手系一条丝巾，年年如此。”
这倒是新鲜了，赶集必须手带丝巾，当然，我并不清楚这样做的用意何在，只得老老实实挑选了一条紫色丝巾，因为紫色充满了神秘感。
紧接着，牛叔从衣柜的一角拿出一个理发用的电动推子，我以为是牛叔要我帮他理发，谁成想，他却让我坐在板凳上帮我理。反正我的也是寸发，就悉听尊便了。
牛叔边帮我理发，边耿着脖子说，“市集的前一天啊，咱们所有村民啊，都要理理发，冲冲澡，整理仪容，为什么呢，这市集对咱来说，算是一种文化。”
因为我的是寸发，所以相当方便。牛叔指着牲口圈对面的一小间屋子对我说，“去吧，去那冲冲澡，全身舒坦。”
我看了看房顶，只有一个黑不溜秋的大桶子，没有太阳能，“牛叔，咱是用…”
“哦，那不晒水桶吗，里面的水够咱俩用了。”
“牛叔，您这不开玩笑嘛，这大晚上的哪来的太阳啊？”
“去洗吧，保证是热水。”
我来到那洗澡间，准备完毕后，打开那淋浴头，那水的温度猛地激了我一下，我立马将身体彻到一边，我胆怯的将手再次伸向那水柱时，发现水温十分热，但并不烧灼。我边洗边想，我用过晒水桶，必须是趁着下午有太阳的时候可以，一但过了那个时间段便无法使用了，可现在确实是夜晚，这晒水桶是如何保持着温度的？
之后，当我冲凉完毕，来到门外，发现对面那三只白猪依偎在一起，酣然入睡了，但那两只黄牛还紧挨在一起，好像在说悄悄话一般。
当牛叔也冲凉之后，我们俩坐在门槛前聊天。
“牛叔，明天市集带多少钱就差不多了？”
牛叔边拨动着头发上的小水珠边说，“一分钱也不用拿。”
其实我也在胡撸脑袋，为的是让头发上的水滴早些蒸发，可听到牛叔这话，我立马扭过脸去看着他，“不带钱？那要想买个什么衣服首饰，零食小吃岂不是…”
“这就是咱们市集的一大特点了，不需要准备钱币，也就是说不管买什么都不需要花钱。”
我没有思考，将第一时间所想的说了出来，“好家伙，那要是买东西不需要钱，还不连摊子都给拆了呀！”
我知道我说这话着实没有把握分寸，可这毕竟是现实。
“明天你就知道啦。”
在门槛边上待了一会儿，我也准备与牛叔上床歇息。可还没刚起身，便听到其中一只黄牛发出“哞”的一声，我准备转身，可牛叔动作比我还迅速。他看了一眼牛，发觉没什么事，便再次准备进屋。还没刚走一步，那牛又发出“哞”的一声。这次，牛叔转身向台阶下走去，我也紧跟其后。我们还没刚来到牛棚边上，同样是那只牛，再次仰头朝天“哞”了一声。我虽然喜欢牛，因我属相是牛，可我对牛并不了解，牛叔赶忙看了看那牛的身上，又看了看它的脖子，喉咙，嘴巴，好像是在为牛检查身体吧，但并没有什么异样。我们准备等牛再次发出叫声，可牛却不再叫了，我也同牛叔慢踏着步子向屋里走去。我有些诧异，这大半夜的，牛没有生病，却无缘无故地叫了三声，究竟何意？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我的枕头边上，我被这光芒所照醒，当然也算是自然醒。我来到门外，伸展了一下肢体，呼吸了两口清新空气，浑身舒坦。
只闻得从厨房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翻滚的小米粥快要出锅了。我同牛叔坐在桌子边等待小米粥出锅的同时，又闲聊了起来。
“牛叔，您能说说咱这市集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么？或是禁忌，省得一会儿我出洋相。”
“切记不可大声喧哗，可别碰到什么稀罕玩意儿就大声吵嚷，也许普通摊位会有卖零食的，但最好不要买，不是说不好，在市集的末尾，小桥前面那方空地，是小吃摊聚集地，这个也要记住，千万别逮着一样食物猛吃，每个都可以尝尝鲜，要记住一点，所有人吃东西时，都不能发出声音。”
听牛叔说这些，我貌似更加期待这场其顺村庄的市集了。
就在我与牛叔进行早餐的时候，我听到胡同里传来“噹啷啷”和村民走动的声音，我便知道村民们开始整理自己的摊位了。
早餐时间过后，牛叔为白猪和黄牛准备早餐，我看得出来，牛叔还是更喜欢那三头性格温顺的黄牛。那三头黄牛低头进食，牛叔抚摸着它们的脑袋，“牛儿啊，今天就不带你们出去啦，今天是咱其顺村庄的市集，不允许各种小动物出现在众人视线，也只能委屈你们一天啦。”
大约九点多吧，我和牛叔来到屋内，戴上昨天准备好的丝巾，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准备出发，参加这一年一度的其顺市集。
我们还在门槛内没有跨出门槛时，牛叔又叮嘱我一句，“记住，还有一点，咱们逛市集的速度千万不可急速，一定要缓慢。”
说是九点多，我们出门时已是九点半多了。
出了家门口，来到街道外，只见那长龙一般的市集队伍已经井然有序地在街道两旁就位，但大部分摊主，也就是村民还在完善自己摊位上的物品。
因为一些摊位上难免有反光物体，例如玻璃，因此，阳光照耀着整条街道，不是我吹嘘，确实有点像仙境。
我们同其他村民们一样，迈着缓慢的步伐进入了市集，到底有多缓慢，说是龟速一点不夸张。确实，也没有必要走地那么快，若是走的快了，便会错过很多好玩的东西，而且还融入不到这种气氛。
市集第一家小摊，是尊敬的村长尚其顺长辈的毛笔字摊位。按说，村长是不应该出来摆摊的，这样有辱村长的地位，可换句话说，村长也想要融入其中，还有就是摊位好似一条长龙，龙头的位置非村长莫属，这里非常讲究这一点。
只见村长坐在摊位旁的红木桌子前，正拿着那大毛笔聚精会神的创作着作品，旁边站着一个小朋友正在研墨，我不知那是村长的小孙子还是小徒弟，这也不是我该操心的。只见村长完成了一副作品，只有短短两个大字，“轮回”。
且看村长将这副作品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轻声对摊位前一位更加年长，下巴上飘着花白胡须的老人说，“李叔，您挑个中意的礼品盒放在这张作品下面，等一会儿墨水风干了，我帮您装进去，您先赶集，记得回家的时候来取一下就行了。”
那位白胡子老爷爷从一旁的纸箱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细长方型礼品盒放在架子作品下方的桌子上，便继续向市集内走去。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便虚心向牛叔请教，牛叔小声与我说，谁想要副什么字，与村长说便是了，他帮大家写，然后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礼品盒，等风干了，村长帮忙把作品纸张卷好放在挑选好的作品盒子里，逛完市集之后，来取便可以了。
我将脑袋探到牛叔脸颊旁，小声说道，“我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我离村长的摊位虽然只有那么三四步的距离，可我还是遵照牛叔所说的，缓慢地来到村长面前，双手交叉着耷拉在肚子上，“村长前辈，劳烦您给写副‘顺其自然’。”
村长发现是我，立马笑脸相迎，“呦！尔中！顺其自然是吧，好。”
我再次驱下身来羞涩地说道，“麻烦您啦！”
“嗨呀，不麻烦！”
此刻的村长十分和蔼，从他身上看不出一丁点严厉的气息。
我悄悄地来到旁边的箱子前，像刚才那位白胡子老爷爷一样，挑选了一款紫色的礼品盒，没错，还是紫色，我就将这种神秘感进行到底了，放在了桌子上。紧接着，我们便向人潮方向走去。
我与牛叔溜达到了马叔摊前，没错，正是那天审判大会站在牛叔身旁的马叔，家中养着两匹高头大马的马叔，他正在鼓捣着手指捏泥人，这便令我眼前一新。没想到，割人手指的马叔竟然还会这项技能，不得不夸赞马叔真是心灵手巧。
只见马叔将刚刚捏好的泥人孙悟空递给那位小朋友，那小朋友双手攥着那根小木棍，爱不释手。
“呀！老牛，尔中。想要啥，给恁俩捏个？”
牛叔看看我，我立马摇摇头，“行啦，老马，你先忙活着，俺俩再向前走走。”
告别了马叔，我们来到了前方一个小型人潮边上，这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啥绝活能勾住人们的心神。
当然，这人围并不拥挤，我们从一个空隙中探出身体，我看到一位年轻小伙子，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正在用脚写毛笔字，没错，是用双脚，任何人都能看得出这位年轻人没有双臂，我并不是想侮辱这位兄长，而事实便是如此。
我胆怯地走上前去，“兄长，您这里也可以帮忙写副字吗？”
“恩，可以，说吧，想要什么？”
“劳烦您，然自其顺，没错，就是这四个字。”
其实，“顺其自然，然自其顺”是我最喜欢的八个字，让这位兄长帮我写出后四个字，刚好凑齐。
说话间，这位兄长已经帮我写好，他用那灵活的脚趾开始帮我将纸张卷好并打包，其实，我想上前阻止一下，墨汁没有风干便将纸张打包，难不成用的是什么特殊墨汁或是纸张么？
既然已经打包好了，我也不必多虑了，提着我这副作品继续前行。
“牛叔，您口渴么？”我之所以问牛叔是否口渴，是因为我看到了前方一个摊位在卖汽水，而且还是那种老式汽水，至少现在我没有见过，还是小时候喝过那么两次。
“你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那么点口渴了，走，喝杯汽水。”
来到那汽水机旁边，看着那不断循环的气泡，勾起了很多儿时的记忆。“叔，麻烦您，给我来一杯绿色的。”
牛叔紧跟一句，“我也来一杯绿色的。”
那位大叔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为牛叔与我打了两杯汽水，“来，喝点汽水，凉快凉快，今天这天确实比平常要暖和许多。”
牛叔猛吸了一大口，看来牛叔是真的渴了，也能看出牛叔是真的喜欢这个口味，咽下之后，看着这位长辈，“嗯啊，今天这天是比平常热好多，加上人多，人气旺。”
其实我是真的渴了，前半杯我还是一点一点小口喝的，但这一点也不过瘾，我将这口大气喘匀实了，一口将后半杯全部吸进了胃袋，感觉瞬间身体凉爽了许多。
我们将这两个空瓶子交给这位长辈，他将空瓶子与塑料吸管放在一旁的箱子中，我们继续前行。
这时，我环顾四周，为我清晨的那个疑惑找到了答案，既然都不要钱，那岂不是连摊子都要拆了吗？确实不是。人们就像平常一样，各取所需，需要什么或是想要什么，才会去选购，不会因为不要钱而疯狂抢购，我相信若是在其他地界，这种事情便不可避免了。
我们来到一家衣服摊前，我被那些华丽的服饰所吸引，看起来，有点复古的意思，尤其是一件类似于老年代军人的褂子，我尤其喜欢。大概看了一下，选好了号码，我便将它收入囊中。
大约下午两点，天空湛蓝，白云飘飘，烈日当头，谁也没想到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我将外套脱下，折叠好后放入提兜里，只穿一件长袖。
“走吧，前边便是小吃区了，咱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到山坡看一看，就打道回府。”
“好。”我虽然谈定地回答了一声，可我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我知道，这里的美食一定差不了。
来到小桥前那方美食区门口的柜台旁，我们将我们的包裹放到一个空位置上，便准备进入享受美食了。柜台一旁是取碗处，牛叔告诉我，从这里拿一个小碗，一双筷子，进去的时候，想吃什么，就到哪个摊位前与长辈说，每个摊位都有桌椅，最好坐下吃，当然，也可以站着吃，不能乱扔垃圾。说罢后，我便同牛叔进入了美食区，其实，那美食的各种香味笼罩着这片区域，我早已迫不及待了。
我同牛叔来到一个烧烤摊前，我要了两串烤鸡翅，两串青菜，最重要的是烤野菜，这我还是第一次吃。坐到后面桌子前，我同牛叔优雅的品尝了起来。其实啊，我可以将那几串野菜全部塞进嘴里，可这样便显得有些失礼，只得和大家一样，细嚼慢咽，细细品味。别说，不是我有意夸大，这烤野菜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牛叔看我吃得如此之香，微笑的看着我，“怎么，喜欢吃这个？”
“恩，这烤野菜，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吃。”我边咀嚼边说，我知道这样不礼貌，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行，喜欢吃，下午咱就带回去点。”
我突然停止咀嚼，手里拿着烤串呆愣地看着牛叔，“这…还能往回带？”
“可以，打道回府时，可以带些自己喜欢的食物，一是晚上不用做饭了，二是节省食物，避免浪费粮食。”
之后，我同牛叔一道，来到烧烤摊小桶子边，将那光秃秃的竹签子扔到里面，向下一家走去。
来到一家炒面摊前，我挑了那么两筷子，另外，我还看到了一旁的辣椒，看着那辣椒油，我的咬肌便不自觉的痉挛了。
“您这辣椒油看着就不错！”
“来点尝尝，这是咱自家做的辣椒酱，啥有害的东西也没加。”
来到小桌子前找到空位坐下，我便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头蘸了一丁点辣椒放在嘴里，“恩！这辣椒酱，绝了！”
我和牛叔几乎将所有的小吃都尝了个遍，当然，不能说牛叔，只能说是我，因为这些食物真的是太诱人了。
最后，我们一人来了一小碗肉丸汤，一饮而尽过后，我们将这筷子与小碗放在那种蓝色的大塑料桶中，向山坡进发。
来到漫山坡上，我发现学校的王老师正带着一群学生们作画。我将脚步声压到最低，因为我不想打扰到这些未来的思想家们。
且看他们正面朝山下，看着这大自然所创造的奇景，蓝天，白云，烈日，山坡，丛林，大河，街道，人群。
我站在山坡上看着那热闹的市集，对比周围环境才发现，整个市集的人们好像被施了魔法，动作缓慢，当我身在其中也不觉得是这样，可作为一个旁观者，才发现慢也是一种艺术。
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三只小鸟，它们在我们的上空不断飞舞，并且叽喳个不停。孩子们也停止了作画，集体抬头看着那三只小鸟。也奇怪，那三只小鸟就停留在我们上空，孩子们无法作画，心思也烦躁了起来。可牛叔却看透了什么似的，立马耿着脖子大踏步来到王老师身边，“小王啊，叫孩子们收拾收拾东西，赶快回去吧。”
小王有些糊涂，“这么好的…”
牛叔拦住了他的话，“快回去吧。”
王老师也十分无奈，“孩子们，收拾一些，咱们回学校啦。”
牛叔转过身对我说，“走啦，咱也该回去啦，去提点小吃，把物品取出来咱也该回家了。”
其实，我也很疑惑，为什么好好的却急着回去，此刻，还不到下午四点，阳光还算炎热，天空也算是湛蓝，只是起风了，能够看到那片树林的叶子相互拍打着，哗啦啦啦的，可牛叔说回去，那就回去吧。
来到山下，能够看到一些长辈正准备收摊，我也纳闷，这热热闹闹的为什么收摊啊。无奈，只得赶快挑选一些我喜欢的食物。
“牛叔，您要什么，我帮您一起。”
“就给我来份炒面和一个肉夹馍就可以了，我先去小吃区门口那咱们的行李，在那等你。”
“好嘞！”
随后，我赶忙打包了一些食物，也就是我与牛叔的晚餐，什么炒面啊，肉夹馍啊，烤野菜啊，煎饺子啊，当然，还有一些红薯干一类的小零食，这下，别说是晚饭了，连夜宵都有了。除了我，好些村民们都在迅速打包着食物，我也立刻去与牛叔会和。
且看大家伙脚步都十分急促，就跟暴风骤雨拍打在地面似的，明明不能急速，可众人却突然由缓慢变为急速，到底有什么事要发生我也不清楚。
随后，我同牛叔一道向龙头村长摊位小跑而去。小跑途中，一些小摊位已经收拾完毕了。当我们来到村长摊位时，村长正在分发众人的作品。
当我那到我的“顺其自然”时，牛叔便同我向村长道别，“村长，您也赶快收拾一下吧，我领着尔中先回去了。”
村长边收拾摊位，边对大家伙说，“大家伙，收拾一下，赶快回家。”
就这样，我同牛叔，和大家一样，伴着一股怪风与艳阳急速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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